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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不来就拔管(2 / 3)

身边出现雄性,他骨子里的暴虐和摧毁欲就忍不住地往外爬,像菟丝花一样爬满他的四肢百骸,拼命的往他的血肉里扎根,孜孜不倦地从他的身上汲取养分。

用力的砸上窗户,盛则的鹰隼一般地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夜色中,薛宜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很显然这几天遭了这一趟,女孩本就弱的身子骨怎么也得瘦两斤。

盯着女人竭力奔跑影子,盛则又想到了那些年见到他总是东躲西藏,就像见到鬣狗时的受伤狮子一样的薛宜,他是那条鬣狗,薛宜是被他的同伴咬伤的狮子。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盛则低声自语的模样透着一种残忍的脆弱感。

“还要我怎么做呢,你可别和我说‘爱是成全放手这种屁话’,我不信。”

即使知道自己在女人面前无法保持冷静与理智,但他还是在笨拙的学着那些正常的恋爱男女,学他们的包容与体谅,学他们放手与信任,学他们慢慢的放下自己莫名其妙的骄傲和自尊心,去让自己的另一半放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即使他有替对方解决一切的能力,即使对方并不承认他的‘爱人’身份,即使他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揉了揉疼得难受的太阳穴,再次站回宴平章的床前,盛则不屑的出声:

“一张不值钱面皮,略拿得出手些的家世而已,你怎么好意思仗着几分同窗情谊在这碍事,你以为自己就很有竞争力吗,哦,搞不好还会残疾。”

男人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对方的被子下的伤腿,笑得刻薄。

“薛家可瞧不上残疾人。”

说罢,盛则的手又落到了男人的氧气面罩上,只可惜这回他‘玩’对方氧气面罩的时机掌控失败,巡夜的医生和瞿砚和为宴平章找的护士刚好进门,氧气面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个点病房里还有人本就奇怪,更别说连灯都没开,巡夜的医生被男人的模糊的动作惊得脑子里瞬间出来警匪片里反派剧情,几乎是压着嗓子的一声咆哮:

“住手!你在干吗!”

盛则斜睨了急匆匆推开房门的医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放下按在宴平章呼吸面罩上的手,神态自若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从容自如道:

“他面罩松了,替他戴好。”

说完,盛则看了眼腕表的时间,估摸了薛宜抵达病房的大概时间,转而朝一前一后进来的医生和护工温和的笑笑,给二人递了张叶峥的名片,持着体贴的语气继续:

“我是他老板,还好你们来得及时,后面的照顾就劳烦你们,先走一步,不打扰。”

说罢,盛则利落的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怀疑的巡夜医生和握着他的假名片的护工面面相觑。

以及躺在病床上麻药劲还没过依旧昏迷不醒的宴平章……

因为他的离开,病房终于又归于平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医护人员偶然传来的几声交谈在粉饰太平,声音并不大,盛则脚上皮鞋打在地面的声响却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仿佛踏在人心头。

离开宴平章的病房后,盛则听着楼梯间传来的‘噔噔’声轻而易举的判断出来薛宜来的方位,兀地藏在消防通道门口的男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轻笑了一声,哪怕声音短促也能捕捉到男人的愉悦。

门口的盛则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像是雕塑一般,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捕捉到上钩猎物的、兴奋的光芒。

终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看着门口越来越短的影子,盛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慢腾腾的将身体朝楼道安全门的阴影里又藏了,直到薛宜的手搭上门框,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她拽进了一个裹挟着寒气和木质冷香的怀抱,未等她挣扎,男人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透着一丝戏谑与满足:

“笨呐,第二回了。”

一去一回,真正将人抱在怀里,盛则终于有了女孩平安无事的实感。

“哪有人一个套路上当两回,薛宜也就你了。”

急匆匆赶来的路上,薛宜几乎幻想了不下十种盛则整宴平章的法,虽然她完全不理解宴平章到底哪里惹了盛则这狗东西,但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结论算进了盛则找宴平章不痛快的原因里。

“嗯,胳膊在,手也在。”

薛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本能的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刚跑上来的喘息:

“松、松手。”

盛则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薛宜身上,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激得薛宜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虽然知道盛则不按常理出牌是男人的一贯作风,薛宜依旧抵触对方这种和流氓没区别的轻佻行为。

“有话说话,这样算什么回事。”

男女生理差异几乎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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